“好，谢谢姐姐，我知道了。”
回完消息，沈千月又在原来的位置上坐了很久，才起身往回走。
刚回到病房，就和准备出来找她的牧清柔撞了个满怀。
“悦儿！”
“你去哪里了？”牧清柔刚才想进去看看自己的女儿有没有什么需求的时候，进去却发现女儿不在里面了，就急急地出来寻她。
“妈？”沈千月有些错愕，她都特意等母亲睡熟了才离开的，没想到她竟然中途醒了，还正好被她撞到自己回来的一幕。
为了不让她担心，沈千月只能道：“我睡不着，所以起来走动一下，有利于恢复。”
然而牧清柔一摸她冰凉的小手，立即变了脸色。
“你不用骗妈妈，妈妈知道你去干什么，你应该叫妈妈一起去的。”
说完，牧清柔还伸手摸了摸她的后脑勺，“傻孩子，我是你妈妈，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诉我的呢？”
来之前沈千月已经哭够了，所以她等眼泪干了才回来的。
这十分钟里，她也尽量将自己的心态调节好，免得回到病房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但是这会儿被她母亲这么一安慰，沈千月收拾好的情绪又开始崩溃了，眼泪跟决堤似的往下砸。
“妈……对不起，呜，我，我也不想让你……担心的，可是，可是我忍不住想去看，看看他，他，他伤得好重。”
牧清柔将她拥进自己的怀里，“别哭，别哭，没事的，他会好起来的，跟妈妈一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在他的身边，一，一直给他带来灾难，我是不是就像个灾星？之前沈家为了控制我，也是一直对您不好，如果不是因为我……”
“别瞎说！”牧清柔将她揽紧了几分，“我的女儿怎么可能是灾星？我们悦儿很好很好，这些事情都只是意外。”
意外么？
沈千月却没有办法用一句只是意外来安慰自己。
“走，先回去躺下。”
沈千月被她母亲扶着回病床上躺下，躺下的时候她还在掉眼泪，牧清柔一直在旁边陪着她，替她擦拭眼角的泪珠，哄着。
“妈，您别陪着我了，让我一个人静静吧。”
或许是母亲的声音太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