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就住进了医院的高级病房,医生护士24小时监测情况。
她烧的迷迷糊糊,还一直哭着说梦话。
醒来的时候,护士小姐说,她一晚上喊了十五次爸爸,十三次哥哥,还有九次……原衡。
她打了针,身体好转了一点,第二天又再次发起了低烧,而且梦魇严重,被噩梦多次惊醒,睡着了又哭,醒来了又睡,一直反反复复。
从始至终,照顾她的就只有家里的一个保姆,陆言曦让保姆回去休息一天,让护工来照顾她就行了。
可等到保姆走了,看着空落落的病房,她又忽然无助地想哭。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情绪反复无常。
她还有点想刘嫂,她得去找刘嫂,问问对方愿不愿意来这边工作,她可以给她丰厚的报酬……
但是有点悬,刘嫂习惯了乡镇慢生活的节奏,一时半会儿估计没办法适应。
而且,她现在没有股份了,手里剩下的钱也不多,还得留着给哥哥疏通关系,让哥哥尽早回来呢。
半夜,她胸口闷痛,翻来覆去地冒冷汗。
没办法,强撑着起来吃了药之后,她疲倦地躺在床上,眼前黑暗一片。
揉了揉眼睛,自然而然就入睡了——
她一直都是这样脆弱的,容易困,但是睡一会就醒,睡眠质量很不好。
想起来更早的那时候,她还很怕黑,不习惯自己一个人,但是原衡又总是不回家,所以她只能把房间的灯全都打开,然后直到天亮。
直到后来习惯了自己一个人,在黑暗中,也就能没什么大的反应,行动如常了。
迷迷糊糊之间,她听到门开了的声音,她以为是护士,便躺着没有动,也没有打算醒来,但是很快又听到了对方拉开凳子坐下的声音。
等一切归为平静,对方很久很久都没有说话。
言曦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也许药吃多了,精神都变得恍惚。
她伸手触摸他冷硬的眉眼,还带着余温,她又指尖收缩,慢慢地退了回来。
好像是梦,又好像不是。
即使黑暗之中只有机器的微弱灯光映照,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