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念笑着从丫鬟手中接过一壶热茶,为老夫人徐徐续上。
“我也没忙什么,承蒙母亲厚爱,为我操办了这么盛大的生辰宴,知念很感激。”
“鹤鸣能娶得你这样贤惠的妻子,是他的幸事,也是我定远侯府的福泽。为你庆贺生辰,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宋老夫人笑意盈盈,伸手拉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
她话音刚落,管家匆匆走进来,恭恭敬敬地欠身。
“老夫人,宾客都已到齐,时辰也不早了,不知是否可以开席了?”
“鹤鸣可到了?”宋老夫人问道。
“小侯、小侯爷、侯爷他,他不在府里……”
管家神色慌张,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沈知念抿唇不语。
老夫人瞧她一眼,又看向管家,微微皱眉。
“好了,安排人把我给知念准备的琉璃珊瑚摆件送到宴厅去,我们这就过去。”
管家身上出了一层冷汗,身子弓的更低:“贺礼、贺礼也被小侯爷带走了。”
“带走了?带去哪了?!”宋老夫人眉头皱的更紧,声音也越发威严。
“去请小侯爷的小厮说,许姑娘说她未曾见过琉璃珊瑚这种稀罕物件,小侯爷就带着贺礼,一道去找许姑娘了……”
管家声音越来越低,一边说,一边用余光瞄着沈知念。
沈知念神色平静,仿若毫无波澜的湖面,心中却猛地一抽,像是被千万支细密的针深深刺入。
疼的她几近无法呼吸。
宋鹤鸣
她依赖信任了这么多年的夫君,在婆母专门为她筹备的生辰宴上,不仅不出席,还带走了她的贺礼去讨别的女人欢心。
“啪!”
宋老夫人猛的一拍桌子,怒气冲冲地站起来。
“这个混账东西,不孝子孙!知念的生辰,他竟然跑去找那个戏子,还把我专门从南洋寻来的贺礼一并带走了!”
她一边说,一边看着沈知念,露出一抹心疼神色:“知念,你放心,等他回来,我一定会好好收拾他!”
沈知念把难受的情绪潜藏心底,抬眸扯了扯唇。
“母亲,我先去宴席那边招待宾客,让人等久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