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刚准备去接。
宋鹤鸣突然上前拦住:“等一下!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盘琳琅斋的账?”
沈知念抬眸与他对视。
好端端的?
他好像忘了,早晨已经签了和离书,半月后过了官府,他们就不再是夫妻。
这个时候,他竟还能说好端端的。
也许,在他心里,她早就不是他的夫人了吧。
沈知念冷冷开口:“把这账册给老夫人看看,免得日后留下些扯不清、道不明的事。”
她一字一顿,像是冰珠落地,清脆却冷泠泠的。
宋鹤鸣闻言,表情一僵。
他隐隐觉得沈知念与平日有些不同,但是来不及多想,皱紧眉头。
“若是母亲让你来取的,我今日会亲自拿给她看,你就不必费心插手了。”
话落,他不着痕迹地给了老板一个眼神。
那老板心领神会,忙不迭抱着账册,脚步匆匆地返回二楼。
沈知念见状,心里冷意像是霜降过后的草地。
带着更深露重的寒意。
她抬眸看向宋鹤鸣:“好,那依小侯爷的意思,我可以直接离开了是吗?”
宋鹤鸣闻言,眸子微抬,漫不经心瞥了沈知念一眼。
“嗯,我今日还要去郊外新看宅子,就不送你了。”
沈知念垂眸,敛去眼底情绪,语气波澜不惊:“好,那你记得半月后去过官府。”
她抬脚欲走,还没迈步,就被一道身影拦住去路。
许阿狸脸上笑意盈盈,一双杏眼透着灵动的英气,一副坦荡无畏的感觉。
“沈姐姐,你今日突然来查账,莫不是因为昨日那珊瑚琉璃?若是有冒犯之处,还望海涵。”
说罢,利落抱拳。
身姿挺拔,眉眼间英气十足,就像是戏台上那个风流倜傥的小生。
沈知念目光淡淡掠过她,语气清冷:“与那无关。”
言罢,转身欲走。
宋鹤鸣原本还想问她什么过官府,但看她对许阿狸这般冷漠,皱起眉头,声音也跟着冷了几分。
“沈知念,这琳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