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年瞳孔骤然紧缩,如同经历一场地震
他疾步上前,铁钳般的手掌攥住周明远肩膀,任凭对方如何挣扎,都挣脱不开。
他把周明远猛的从床榻上拽下去,重重扔在满地碎瓷片上。
“艹他娘的!”周明远骂骂咧咧想爬起开,却被冲上来的侍卫反剪双臂死死按住。
裴淮年俯身扯掉沈知念口中布团,迅速脱下披风裹住她颤抖的身子。
声音压得又沉又稳:“别怕,我来了。”
他皱紧眉头,冷硬线条波动,心脏像是被千针万刃切割成块。
沈知念闭着眼,浑身紧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挡在胸前的手紧紧攥成拳,由于用力而指节发白,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上次被山匪掳走,也差点发生失去清白甚至失去性命的事。
但是,竟从未像此刻这般觉得屈辱难堪。
裴淮年犹豫片刻,还是扶她坐起,解下腰间虎符轻轻掰开她的手指,塞进她掌心里。
“替我收着,若有损坏,皇上可要怪罪。”
沈知念摸到虎符纹路。
每一位将军手中的虎符都是独一无二的,若损毁了,不仅皇上会怪罪,还会带来诸多麻烦。
她指尖微颤,缓缓睁眼望向他。
裴淮年转身走到被押住的周明远面前,周明远仰视着他,一副在无所谓的模样。
“裴将军!你怎能坏人好事?!”
裴淮年猛地扬拳,一记重击将周明远掼在地上,对方顿时口鼻渗血。
“裴淮年!你敢打我?我定要让我爹参你一本,皇上他……”
话未说完,又一记重拳砸在他的面门上。
两拳皆是全力,周明远满脸是血,趴在地上挣扎不起。
“站起来!”裴淮年居高临下,靴底狠狠踩住他手背。
周明远痛得嗷嗷惨叫,拼命抽回手,突然抄起桌上砚台砸向裴淮年:“你以为我怕你?不过是个低贱出身,迟早被皇上抛弃!”
裴淮年侧身躲过,趁他挥拳时一把攥住手腕,猛地一拉再狠狠掼出。
周明远再次摔在地上,瓷片划破皮肉的声响混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