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风吃醋……
为宋鹤鸣争风吃醋……
这几个字像细长的银针,狠狠扎进她心底,逼得她指尖都在发颤。
如今的宋鹤鸣,他配吗?
不等皇上开口,周夫人也扑到御前哭喊道。
“陛下明鉴!我儿定是遭人诬陷的!他不过是爱慕沈知念,行事鲁莽了些……”
“造人诬陷?”皇帝胳膊肘支在膝盖上,眯起的眸中寒光乍现。
裴淮年双手负在身后,缓步走到周明远面前:
“你可认得这个?”
话音未落,一柄短刀被掷在对方面前,刀鞘上刻着北兴打铁铺的徽记。
周尚书瞳孔骤缩,脸色瞬间煞白,他最忌惮的事还是发生了。
他用余光看了裴淮年一眼,见对方神色依旧淡定,似乎只查到兽夹的事。
紧绷的心才稍稍松了松。
裴淮年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语气仍旧平静无波:“这是主动投案的两名山民使用的刀具,经查,他们手上的茧子并非锄禾所致,而是常年握刀磨出的硬痂。”
他顿了顿:“况且,附近山民靠山吃山,从不会擅闯皇家禁地,除非受人雇请。”
周明远连连磕头,声音发颤:“陛下!臣不认得他们,臣是被冤枉的!臣……”
恐惧让他语无伦次,额头不断撞击地面,渗出血迹。
“你不认得他们?”裴淮年陡然怒斥,“可他们却认得你!堂堂尚书之子,竟在围猎场私设兽夹,又找替罪羊顶罪,甚至要杀人灭口!”
他转向皇帝,“陛下,牢中杂役与假村民已被严密看管,随时可提审对质。”
皇上脸色陡然一沉,猛地起身怒斥:“你们还有何话可说?!来人,即刻把周明远押入大牢,择日问斩!”
周明远浑身的力气骤然泄尽,瘫软在地。
周尚书心头剧震。
若周明远被押入大牢,万一那件事……
他慌忙叩首求饶:“孽子年少顽劣,求陛下开恩啊!”
“开恩?”皇上冷笑,“围猎场事发时他若主动担责,或可从轻发落。如今闹出这许多事端,险些伤及无辜,竟还有脸求朕开恩?”
他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