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有人,可以把不三不四四个字活出随性洒脱的滋味。”
这南洲城里,若论身份低贱,除了烟柳巷的姑娘,怕就是戏班子里的人了。
可偏偏许阿狸自己就是戏子不说,前脚刚从嫣红院喝完酒出来,后脚就毫不在意的招摇过市。
还自诩自己个性独特,与后宅妇人不同。
许阿狸被戳中痛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一把抢过沈知念指尖的银钗。
“我不知你什么意思!只晓得宋鹤鸣日后是我的夫君,你便是想谢他、想同他说话,都得先过我这关!”
沈知念垂眸轻笑,指尖在空无一物的柜台上轻轻一叩。
“许阿狸,宋鹤鸣能成你的夫君,不过是因我弃了这侯门主母的位置罢了。”
她语气淡然,却像根细针戳在人的心窝:“否则,只要我在侯府一日,你都没资格叫他一声夫君。”
许阿狸抿紧嘴唇没吭声,攥着银钗的手指却越收越紧。
宋鹤鸣虽说让她喜欢什么买什么,可聘礼迟迟没动静,这桩心事像根细刺扎在她心头。
再看眼前和离后的沈知念。
明明作为侯府主母时,还对她低眉顺眼的,如今离了侯府,反倒挺直了腰杆,这股从容底气更让许阿狸莫名窝火。
“知念,”师母翻了个白眼:“原以为这家店货色不错,不想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能进来晃荡,咱们不逛了!”
说罢便要拽着她走。
周围看客一听这话,纷纷将手中首饰放回柜台。
“不买了不买了,惹一身晦气!”
店主正包着东西的手猛地僵住,眼睁睁看着几个熟客拂袖而去,脸都绿了。
原以为许阿狸会嫁进定远侯府,巴结些总没错。
却不想他竟漏算了这层关节。
沈知念刚要迈步出门,恰好撞见宋鹤鸣捧着两匹杭绸进来。
大红底子上用金线绣着纹络,显然是做嫁衣的料子。
“知念,你竟出宫了?”他眼底漾着欣喜。
沈知念却当没听到,仍旧向前走。
宋鹤鸣随手将杭绸往许阿狸怀里一塞,拔腿便追着沈知念往外跑,全然没留意到许阿狸垂眸时掠过的阴翳。
师母将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