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沈知念用力想甩脱,腕间旧伤被扯得一阵锐疼,连带着指尖都泛白。
“宋鹤鸣,从始至终纠缠不休的是你!三番五次冤枉我,还让于氏五日内把我嫁出去……你到底在怕什么?”
“你说什么?”宋鹤鸣猛地怔住,眼底的怒火凝成错愕,“谁要把你嫁出去?嫁给谁?”
他只顾着盯着沈知念,没留意身旁的许阿狸此刻脸色已白得像张宣纸,垂在身侧的手指正死死攥着袖角。
恰在此时,两匹快马踏碎喧嚣。
疾风翻身下马来到宋鹤鸣身前,抱拳对沈知念道:“沈姑娘,我等正欲前往沈府,若你方便,能否劳烦带路?”
沈知念趁宋鹤鸣分神之际,猛地将手从他掌心拽出。
恰在此时,江火勒住缰绳停在一旁,马鞍上的佩剑在日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
他身后的卫队悄无声息列成阵型,如墙般将沈知念护在中间。
宋鹤鸣突然开口:“两位若要去沈府,往前直走便是,我可以让随从给你们带路。”
疾风没理他。
沈知念冷睨宋鹤鸣一眼,对着疾风点了点头。
“有劳。”江火勒住缰绳回望宋鹤鸣,语气戏谑:“小侯爷,这南洲城也没起风沙啊,我看您该好生治治眼疾了。”
话音未落,亲卫队列已如墙般移动,将沈知念的马车护入阴影,扬尘而去。
宋鹤鸣盯着车队消失的方向,喉头像卡了块生肉般憋闷。
南洲城气候湿润,哪来的风沙?
这分明是暗讽他有眼无珠!
可对方早已走远,他纵然是有怒火也无从发作。
不远处的马车里,玲珑郡主勾起唇角,缓缓放下车帘:“走吧,去将军府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