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在喷嚏响起的同时,禅房深处一面看似普通的墙壁后,传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闷哼。墙壁后是一间狭小的暗室,一个身着漆黑骨甲、脸上布满扭曲魔纹的魔将正盘坐在一座由骷髅头垒成的法坛上,双手结着繁复的控魔法印。他面前悬浮着一面小小的三角令旗,旗面上魔光流转,与梁上七盏摄魂灯气息相连。
戒色那一个喷嚏,不仅震散了魔烟,更通过这无形的联系,如同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魔将的心神之上!他浑身剧震,气血翻腾,喉头一甜,强行将涌上的魔血压了下去,三角令旗在他手中“咔吧”一声,旗杆竟被捏出了裂痕!
“阿嚏!” 戒色又响亮地抽了抽鼻子,揉着鼻子,一脸嫌弃地环顾四周,目光扫过梁上那七盏兀自剧烈波动、青黑烟雾翻腾的骨灯,声音洪亮地抱怨道:“什么味儿啊这是?又酸又馊还掺着股子陈年老棺材板的霉味!你们魔族现在混得这么惨?连买点正经檀香的钱都没了?尽整这些上不得台面的破烂玩意儿熏人!呸!晦气!”
暗室中,魔将气得浑身魔气爆涌,脸上的魔纹都扭曲得如同活虫乱爬。他眼中凶光暴射,猛地一咬舌尖,“噗”地一声,一口蕴含着精纯魔元的紫黑色心头精血喷在手中那面濒临碎裂的三角令旗上!
令旗得了精血滋养,瞬间魔光大盛,旗面上浮现出无数扭曲哀嚎的魔影!一股比之前阴狠歹毒十倍的魔念顺着无形的联系,狠狠刺向梁上七盏摄魂灯!他要强行催动灯盏本源,将这不知死活的疯和尚连皮带骨、连同元神一起炼化成灯油!
七盏骨灯猛地一震,灯焰由幽绿转为惨白!灯内暗金色的脊髓膏如同沸腾般剧烈翻滚,粘稠的灯油表面鼓起一个个巨大的气泡,破裂开来,喷出的不再是青烟,而是浓稠如墨汁、散发着刺鼻腥臭的滚滚黑潮!这黑潮带着恐怖的腐蚀性,空气都被灼烧出“嗤嗤”白烟,如同无数条来自九幽的毒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