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急啥?尝尝这个!” 戒色头也不回,声音含糊不清,带着浓浓的酒气和满不在乎,“刚用那魔佛的本源炼的‘涤魔烧’,劲儿大,包你喝了啥烦恼都没了!”
那酒葫芦划着弧线飞向智空。智空下意识地伸手接住,入手沉重冰凉。他低头一看,葫芦通体呈现一种诡异的暗金色泽,非玉非石,葫芦表面隐隐有极其细微、不断扭动的紫黑色纹路流转,散发出一种微弱却纯粹到令人心悸的魔道本源气息,混合着浓郁的酒香。这气息,与刚才那毁天灭地的秽土魔佛同源!
“你…你竟敢…用那魔物本源…酿酒?!” 智空老和尚气得浑身都在筛糠般颤抖,握着葫芦的手抖得如同风中残烛,指关节捏得惨白,几乎要将这诡异的葫芦捏碎!他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戒色,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尖锐变调,如同砂纸摩擦:
“你…你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妖僧?!佛门清规戒律,在你眼中如同无物吗?!当着菩萨金身的面,饮酒!啖肉!亵渎神圣!甚至…甚至用那万恶的魔物本源酿酒!你…你…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无量罪过啊!!!” 他嘶声力竭地咆哮着,另一只手里的断戒尺指向戒色,又指向菩萨像,最后痛苦地闭上眼,双手颤抖着合十,反复念诵佛号,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稍平息那几乎要炸裂胸腔的怒火和信仰被践踏的剧痛。
戒色终于慢悠悠地转过身,油光光的脸上毫无愧色,反而带着一种“你这老头儿真不识货”的嫌弃表情。他一边用力撕扯着手中鸡腿上最后一丝筋肉,一边鼓着腮帮子,含糊不清地嘟囔:
“醉?什么醉?佛爷我这刚喝了个润喉,肉才啃了个半饱,离醉还差十万八千里呢!哪儿来的罪过?你这老和尚,也忒小气!有好东西藏着掖着,还不兴别人自己找点乐子?没劲!”
“你…你…你!!!” 智空老和尚被他这番混账话气得眼前发黑,一口气堵在喉咙口,差点背过气去。他指着戒色的手抖得如同抽风,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喉咙里“嗬嗬”的怪响。
“来人!来人啊!!!” 智空终于从极致的愤怒中找回了一丝理智,他猛地转身,对着废墟外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