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护城河的冰面被鲜血染成暗紫,五百万联军的投石车如钢铁巨蟒般排列在十里之外,青铜炮口吞吐着硫磺浓烟。镇北王薛宁的玄铁帅旗倒插在百里外的乱葬岗,旗杆上的“镇北”二字被战火烧得只剩半个“北”字,残旗在冷风中猎猎作响,宛如一曲王朝将倾的挽歌。
城墙上,大秦皇帝秦正天的龙袍已被血污浸透,腰间龙御剑的剑鞘裂痕密布,露出半截寒芒。他身旁的镇南王韩枫却突然按剑冷笑:“陛下,城外三十万镇北军不过是杯水车薪,末将劝您尽早开城投降,以免……”话未说完,一支穿云箭破空而来,直接钉入他身侧的城砖,箭尾绑着的羊皮纸上,“镇北军全军覆没”六个血字触目惊心。
“薛老将军……”秦正天喉间涌上腥甜,踉跄着扶住女墙。城下,镇西王欧阳锋的铁骑已冲破外城防线,马蹄踏碎冰面的脆响混着守军的惨叫,如死神的丧钟般荡开。更远处,三大皇朝的帅旗连成一片血色海洋,天武皇子的“天”字旗、神武皇子的“武”字旗、玄霄皇子的“玄”字旗,正随着战鼓节奏缓缓推进,每一寸前移都伴随着城墙上火炮的轰鸣。
“报——!南门破城!敌军先锋已杀至朱雀大街!”一名传令兵浑身是血地扑来,钢刀还插在肩头,“镇北王……镇北王他……”话音戛然而止,一支黑羽箭贯穿其咽喉,箭杆上刻着南蛮部族的图腾。
皇宫深处,鎏金阁内。
十六岁的九公主秦红棉跪在先祖牌位前,指尖紧扣着地砖缝隙,指甲缝里渗出血丝。窗外的喊杀声如浪潮般逼近,距离午时三刻已不足一炷香。她能感受到体内有一股热流在翻涌,那是穿越十六年来从未有过的悸动——作为胎穿者,她清楚记得母亲临终前的叮嘱:“红棉,你的生辰之日,便是命运转折之时。”
“咚——”
鎏金座钟的铜铃响起,阳光恰好掠过她发间的鎏金步摇,在地面投下一道金线。刹那间,识海深处传来玻璃碎裂般的轻响,机械音如清泉注入灵台:“叮!超级万倍暴击系统绑定宿主!检测到宿主濒临绝境,赠送3次免费暴击!”
“等了十六年……”秦红棉猛地抬头,眼中闪过狂喜。前世作为资深网文读者,她太清楚此刻意味着什么。指尖抚过腰间的红缨枪,枪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