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听闻慈光寺北寺失火消息的时候,独自在书房被逼着看书的林天珏知道后,神色不耐地啐了一口。
“晦气!”
“好端端的怎么就烧了!”
他的身子,已经逐渐被无数个放浪形骸的日子而掏空,而且玩过了刺激的,早就对自己府邸的侧妃,侍妾没了兴趣。
这些日子以来,要不是有魏乐涵偶尔可以给他解解闷,他早就疯了。
“李锐那老东西不是说很快就能开寺了吗?”
现在倒好,原本指望着开寺了就去换换口味,如今也没指望了。
不过很快,裴玉岑还在太医院养伤呢。
林天珏的眼珠子一转,就有了想法。
大笔一挥,随意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封入空白信封。
“来人。”
“将信送到本殿下的心肝儿那里。”
定国公府,书房。
就在金宝紧锣密鼓准备的时候,唐棠正垂首立在韩之序书案前,将刚刚从宫中传来的消息一五一十禀报。
“主子,长公主殿下命金宝公公传话,欲秘密召见裴玉岑。”
韩之序执笔的手,几不可查地顿了顿,墨汁在宣纸上晕开一小团墨迹。
又是裴玉岑。
这人真像是一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阴魂不散。
经历过昨日慈光寺的事情,他以往只需要按照目前计划,一步步推进即可。
可是为什么阿瑶姐姐竟然还要秘密见他?
韩之序的指尖微微收紧,几乎要将狼毫笔杆捏碎。
一股莫名的烦躁与占有欲,像是初春悄然滋生的藤蔓,缠绕上他的心房。
他不喜欢任何“秘密”,尤其是不被他知晓的,与阿瑶姐姐相关的秘密。
阿瑶姐姐是不是还有事情瞒着他?
这个诡异念头刚出现在脑海,随即,那张清冷绝艳的面容便浮现在他脑海。
她看向他时,那般全然信赖与纵容,还有昨夜窗边,她柔软手指传来的微凉触感
心头那点阴霾骤然被驱散了大半。
阿瑶姐姐何等聪慧剔透之人,她这样做,定然有她的道理。
他要做的,是无条件地信任她,而不是用无端的猜忌去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