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是借了三殿下之事,杀人灭口!”
裴玉岑说到此处,已是泣不成声。
他从怀中颤抖着摸出一叠厚厚的册子,高高举过头顶。
“陛下!”
“这这就是这几个月来,微臣收集到的李锐罪证!”
“恳请陛下圣裁,为慈渡方丈申冤!为枉死的百姓申冤!为无辜之人申冤!”
这番话,犹如在滚烫油锅中,倒入清水,一直时间最少有十多位官员,像被这热油滚过,神魂巨震,面如土色。
李锐也是其中之一,他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在地。
他万万没想到,经历了他所谓层层关卡,获得了他信任的裴玉岑竟然会反戈一击,而且还拿出了所谓的“账册”!
“裴玉岑!”
“你你血口喷人!”
李锐指着裴玉岑,气得浑身发抖,“陛下明鉴!”
“此人与臣素有嫌隙,今日不过是挟私报复,恶意攀诬!”
“那账册定是他伪造的!”
“他早就想要臣这个侍郎的位置了,对了,他刚上任就在狱中杀人灭口,证据就在臣府上。”
“陛下,臣为大靖鞠躬尽瘁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难道就凭他一份胡乱攀咬的账册,就要给老臣定罪吗?!”
李锐眼含热泪,朝着景文帝跪行了几步,被禁卫军拦住才停了下来。
他还有依仗,就是尚书府那位忠心耿耿的老管家。
只要慈光寺出现任何的风吹草动,老管家定会按照他事先的吩咐,将府中密室里所有真正的账册和罪证悉数销毁。
只要没有了那些原始凭证,单凭裴玉岑一面之词和几本不知真假的“账册”,他相信,以他刑部尚书的身份和多年经营的人脉,至少可以保住一条性命,日后未必没有翻身的机会。
“素有嫌隙?”
“挟私报复?”
“恶意攀诬?”
林青瑶从景文帝身侧走向李锐,每走一步,就重复李锐攀咬裴玉岑的借口。
“若有嫌隙,西山狩猎后,李尚书会为了裴侍郎,求父皇赏赐?”
“若有嫌隙,裴侍郎醒后,李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