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我大喝一声,魔剑化作黑色流光刺出。
刺客的左肩炸开血花,他踉跄后退,兜帽掉落在地——他的脸是张白纸,没有眼睛,没有鼻子,只有一张咧到耳根的嘴。
“你……”他的嘴咧得更大,露出满嘴尖牙,“你怎么看得见我?”
我没理他,魔剑再次斩出。
这一剑带着化神期的威压,直接把他钉在引魂幡上。
幡条上的锁魂钱突然爆成碎片,他的身体开始透明,像块被阳光晒化的冰。
“想跑?”我抬手召出魔火,“在血渊窟里,我连域外天魔的残魂都烧过,还怕你这小把戏?”
魔火舔上他的脚尖,他突然发出刺耳的尖笑:“烧吧!烧得越干净,他们来得越快!”话音未落,他的身体彻底消散,只留下一枚黑色蝶符,在地上烧成灰烬。
血杀罗刹走到我身边,她的血色丝巾已经浸透了血:“他说的‘他们’,应该是冷轩风。”她舔了舔镰刀上的血珠,“我在血祭教的线人说,冷轩风最近在练断魂剑,专门克魔修的剑。”
噬天狂猿把引魂幡连根拔起,随手扔下山崖:“管他什么剑,俺一拳头能砸断十把!”他的黑鳞上渗出细密的血珠——刚才挡刺客的刀时,他硬接了两下,旧伤又裂了。
幽冥狐蹲在蝶符灰烬前,用狐尾拨了拨:“灰烬里有往生香的味道。”她抬头看我,“往生香是血祭教用来传递消息的,说明我们的行踪早就被他们知道了。”
我握紧魔剑,剑鞘上的骷髅眼红得要滴血。
“继续走。”我说,“阵眼必须拆,不管他们来多少人。”
穿过引魂幡阵,阵心区域的血腥味突然浓得呛人。
月光被乌云遮住,我看见一座由百具修士尸体堆砌而成的血坛,尸体的眼睛都被挖空,眼眶里塞着猩红的晶石。
坛中央悬浮着一枚符文,符文上的纹路像活物般蠕动,每动一下,就有几缕黑烟钻进尸体的鼻孔。
“这不是普通血阵。”幽冥狐的声音在发抖,她的狐尾紧紧缠住我的手腕,“这符文里有域外天魔的残魂。”她的瞳孔缩成针尖,“当年域外天魔被封印时,有一缕残魂逃进了血渊窟。正道修士没敢杀它,反而用修士魂魄养着,说是‘以毒攻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