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回笼时,左眼的天机目正不受控地跳动,识海里翻涌着不属于我的记忆——暗红的祭台,玄色祭服的男人跪伏在血池边,他的指尖划开手腕,鲜血滴入刻满魔纹的青铜鼎,鼎中浮起一团金光,竟与我系统的光团分毫不差。
\"这是系统的雏形?\"我咬着牙撑起身子,左肩的伤口还在渗血,血契令贴在掌心发烫。
千年前的画面在眼前闪回:大祭司将最后一滴精血注入光团,嘴唇开合的口型与之前重叠——\"唤醒真相\"。
原来所谓的逆天系统,根本就是魔族为对抗天道法则打造的武器!
\"哈哈哈哈!\"刺耳的笑声撕裂血雾,血祭巫师的身影从阵心浮起,他的眼眶里爬满血丝,手中骨杖顶端的血晶正渗出黑液,\"共鸣完成!
玄火妖皇,给我撕碎这些蝼蚁——!\"
话音未落,天地突然一震。
我抬头的瞬间,喉咙里的惊呼被烫成了灰烬——半空中浮现出一头巨影,七张血晶脸的头颅下是燃烧着紫焰的躯体,每一片鳞甲都滴着熔浆,连虚空都被灼出蛛网状的裂痕。
\"吼——!\"它张开嘴,一道紫焰洪流倾泻而下。
我本能地侧身翻滚,灼热的气浪擦着后背扫过,将三棵合抱粗的古木烧成飞灰。
\"主人小心!\"噬天狂猿的怒吼从左侧炸响。
这头黑鳞妖修抡起碗口粗的狼牙棒砸向妖皇右腿,可紫焰只是轻轻一卷,他的毛发便开始焦黑脱落。
狂猿痛得闷哼,却不肯后退半步,指甲深深抠进地面,硬是在焦土上犁出两道深沟。
\"血海幻境!\"血杀罗刹的声音带着几分嘶哑。
她的眼罩不知何时掉了,左眼的血瞳泛着妖异的光,右手结印的瞬间,漫天血雾凝成实质,化作无数倒悬的镰刀。
紫焰洪流撞在血幕上,发出刺啦的声响,血幕却在三息后\"咔嚓\"裂开,罗刹踉跄着栽倒,嘴角溢出的黑血比之前更浓了。
我攥紧九极神鼎,掌心被鼎身的纹路硌得生疼。
这尊青铜鼎是系统兑换的顶级法宝,此刻正泛着幽蓝光芒,我能感觉到它在共鸣——不是与系统,而是与血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