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突然转了方向,卷起几片枯叶打在我脸上。
幽冥狐的狐尾缠上我的手腕:“再查下去,怕是要触到某些人的逆鳞了。”
“逆鳞?”我反手握住她的狐尾,感受着绒毛扫过掌心的痒意,“当年他们能把星陨宗按进焚仙炉,现在我就能把他们的遮羞布扯下来。”
夕阳把山坳染成血红色时,我站在星陨宗的废墟里,望着远处飘起的炊烟。
青烟坊市的灯火该亮了吧?
听说那里鱼龙混杂,三教九流都爱往里头钻——包括那些喜欢在阴沟里躲着的“老朋友”。
“收拾东西。”我拍了拍乾坤袋,“明日起,我们换副皮相。”
血杀罗刹的镰刀尖在地上划出火星:“要多普通?”
“普通到没人会多看第二眼。”我望着天边渐沉的落日,天命令在腰间发烫,“但——”我转身看向众人,目光扫过噬天狂猿磨得发亮的爪尖,扫过幽冥狐耳后若隐若现的银纹,最后落在血杀罗刹染血的镰刀上,“普通到他们以为,我们只是群来坊市讨生活的小修士。”
山风卷着枯叶掠过我们脚边,远处传来归鸟的啼鸣。
但这次,我没再听见那道若有若无的注视。
它该跟着我们,去青烟坊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