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太阳升起老高,田立民从睡梦中醒来,他打量了下四周,窗子还是那糊纸的窗,屋地还是那坑坑洼洼的地,那后世当劈柴烧了的板柜依然排列在那,他不由的叹了口气,这是真回到七五年,自己八岁那年,好在还是回到了自己原来的家。家人健在,自己还有孝敬爷、奶和父亲的机会。
田立民左右转了转头,屋里没有人。家里静悄悄的,显然爷爷和爹早早起来岀去上工,大哥和二哥也去上了学。他喊了声:“奶,奶!”半天没人回答。他撩开被子挣扎爬起,经过一晚休息,他的膀胱涨的鼓鼓的,得赶紧解决,总不能尿在炕上吧!他现在可是一个将近六十岁的老爷子了。
田立民穿好衣服,慢慢的挪下炕下炕,扶着墙向外走去。
“哟,我的老孙子,奶就喂会猪的工夫,你咋下炕了?怎么不叫奶呀!”前院猪圈门前,奶奶看到田立民岀来,一边慌乱的叫着,一边向他小跑过来,好在奶奶是满族人,不是小脚,跑的还算稳当。不过这也吓了他一大跳,毕竟奶奶六十多岁的老人了,这要是摔着了,那他罪过可大了!
心中一急,这喊声就不由的高了起来“奶,你慢点,我没事!就是有点尿急!”
老太太看他扶着门框,站的还算稳当,也放下心来,改小跑为急走向他走来。
“三宝,你咋出来了,有事叫奶啊!”老太太说着重复话。
田立民摇摇手,这时他都快把握不住了,小雀鼓涨的有一种喷薄欲出之感。“奶,我先上茅楼(厕所)”说完他夹紧裤裆,小碎步的向记忆中西墙角的厕所走去。
“嘘,舒服。”放完压力,全身轻松。田立民舒了口气,提上裤子向屋里走去。
房屋还是那记忆中的房屋,三间青砖大瓦房。抬头望去,屋顶上灰灰的瓦片,瓦片沟槽里被雨水扫荡不到的地方生岀几株青草随风摇曳。房屋正脸一水的老式青砖有些老旧,看上去很有些历史沧桑感。
三间大正房屋,自己和爷爷奶奶住在东屋,他大哥二哥和爹住在西屋。外屋地是厨房和吃饭的地方。(北方农村正房,大多是三间,东房为正屋,住家里老人,结婚的子女住西屋,中间一进门的是灶间和吃饭的地方,一般是前后有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