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马闭上了嘴，瞪大的眼睛里止不住的往外流眼泪。
魔鬼……
秦妄就是一个魔鬼！
“再给你一个机会，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冯泽立马表态：“我……我错了……今天的事，我一个字都不会说……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得了这个回答，秦妄满意点头，将冯泽打晕后才悠闲自在的朝巷口走。
目睹了一切的宋欢心下大震。
她知道秦妄生性暴戾，但绝对不会闲的没事找事。
何况冯泽还算是半个自家人。
很有可能的是，秦妄应该跟她一样，听见了冯泽的话，所以才……
帮她出气？
宋欢心绪复杂，内心像是打翻了调料盒，五味杂陈。
她清楚，如果今天是冯慧丽等人，或者是秦南琛在这，都一定会让她忍一忍的。
可秦妄没有，他在明知道揍了冯泽会惹麻烦的情况下还是出了手。
说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宋欢也没有忘记，秦妄亲眼目睹她从暗室出来。
像秦妄这种喜怒无常，笑着都能捅人一刀的人，或许此时此刻的出手只是他一时兴起。
她没有赌注。
她输不起。
想到这，宋欢眼底的那丝温情缓缓消失。
这条小巷里是为加修地铁新开出来的小路，没有监控，也不怕被人发现。
宋欢捡起一块砖头，走到了晕倒的冯泽面前。
然后——狠狠的砸向了他的腿中央。
很快，校裤颜色渐深。
宋欢拍干净手心的土，镇静离开。
她也并没有看到，秦妄消失的墙后仍然站着一道颀长的身形。
半晌，才传出一句无奈的笑。
“真是个小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