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步,都仿佛踩在赵元楷的心跳之上。
“世子殿下,”许卓的语气平静无波,却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不容置疑的威压。
“你今日这趟天牢之行,可真是热闹非凡,让本官大开眼界啊。”
“先是令尊的同僚,刑部左侍郎李文渊大人,突然悲愤交加,要为子报仇,舍命刺杀本官。”
“紧接着,又是世子殿下你这位忠心耿耿的寻常府兵,不惜暴露身份,也要舍命刺杀朝廷重犯李尚书。”
许卓顿了顿,眼神如同利剑一般,直刺赵元楷的内心深处。
“你说,本官是该将今日这桩桩件件,原原本本地详细禀报给陛下,就说你齐王府胆大包天,竟敢在天牢之内,公然组织行刺朝廷命官,意图杀人灭口呢?”
“还是……请世子殿下也受累,随本官去悬镜司诏狱之中,好好地坐上一坐,向本官详细解释一下,这其中究竟是存在着什么样的误会呢?”
赵元楷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又惊又怒,强自镇定喝道:“许卓!你休要在此含血喷人!”
“本世子何曾指使过他们行刺?这一切都与本世子无关!你这是栽赃陷害!你这是公报私仇!本世子要向陛下面陈一切!”
“栽赃陷害?”许卓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伸手指了指刚刚被悬镜司校尉押解过来,如同死狗一般的影子卫统领段坤。
“这位段统领,使得一手好俊的缠丝擒拿手,骨头想必也是硬得很。就是不知道,我们悬镜司的那些招呼人的手段,他老人家能撑得过几样?”
许卓的目光转向赵元楷:“世子殿下,你说,他是会先招出你这位近在眼前的主子呢,还是会先招出远在封地,运筹帷幄的你父王呢?”
赵元楷被许卓这番话气得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你敢!”
许卓脸上的笑容不变,眼神却冷了三分。
“本官有何不敢?”
“既然世子殿下口口声声说,今日天牢之内发生的这一切,都与你毫无干系,那正好。”
“本官即刻下令,将这名企图行刺朝廷重犯的齐王府死士段坤,押入悬镜司诏狱,严加审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