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焱渊突然睁开眼,那双锐利的凤眸直视着她,“再说说看,朕接下来会如何做?“
姜苡柔露出几分怯意:“臣妾不敢妄论朝政。”
焱渊想到曾有两个妃子妄论朝政,一个被他打入冷宫,一个杖毙。
低笑一声,大手覆上已经她有点显怀的小腹:“朕恕你无罪,说吧。”
“陛下想趁此机会,歼灭北疆吗?可北疆地域大于北狄三部,怕是没那么容易吧?陛下定然还有其他良策。”
焱渊眼中精光一闪,捏住她精致的下巴。
“哎呦,朕的宸妃见识果然敏锐。”拇指摩挲着柔软的细皮嫩肉,“做大事,难不怕,怕的是没有野心,看看桌那封暗纹密信。”
姜苡柔打开密信,倒出来一看,竟是一枚锋利的飞镖,上面系着一段红绳。
看清红绳特殊的编法时,她瞳孔骤然收缩。
这编法这分明是儿时裴宣表哥教她的双环结!
她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脑海中浮现出那个温柔笑着的少年。
“陛下,这是哪儿来的?”
“此次之所以能顺利的从王廷救出皇姐和阿宁,除了咱们的谍报,还有这个神秘人的帮忙,是他给了准确关押皇姐的地点。
柔柔,你还记得狩猎时,在崖底,狼群送来的戍边北疆布防图吗?”
“记得,难道是同一人送的吗?”
“朕想有可能。”
姜苡柔轻抚红绳,仿佛在触碰一段尘封的记忆。
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上眼眶,模糊了她的视线。
会是表哥吗?
十二年来,她无数次在梦中见到他浑身是血的样子,醒来时枕巾总是湿透。
“柔柔,你怎么了?”焱渊起身,指腹轻抚她湿润的眼角。
姜苡柔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一个笑容:“陛下,是不是念念不忘,必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