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公公不敢说:可您昨儿半夜对着宸妃绣的香囊傻笑
第三支狼毫笔在龙案上折成两截,朱砂墨溅了满案奏折。
焱渊盯着那摊刺目的红色,突然想起姜苡柔唇上的胭脂——那狐媚子已经整整日日,没请没邀的!
“陛下”全公公捧着新茶的手微微发抖,“这是新贡的”
“朕看起来像有心情喝茶的样子吗?”帝王一甩袖,茶盏\"咣当\"摔在地上,“去!把《起居注》给朕拿来!”
朕就是随便看看。
柔柔怎么还不来请安?是不是不爱朕了?
云影抱着厚厚一摞册子小跑进来,还没站稳就被帝王一把夺过。
焱渊飞快翻到最新一页,凤眸危险地眯起:“呵,朕前日酉时在重华宫待了多久?”
“回陛下,两刻钟”
“啪!”册子砸在云影脸上,“记这么清楚?你是淑妃安插的细作?”
云影:“”
“陛下息怒!”全公公急中生智,“老奴听说瑶华宫今早”
“闭嘴!谁准你提瑶华宫了?”帝王突然起身,玄色龙袍带翻了一摞奏章,“那没良心的女人也配让朕惦记?”
窗外传来隐约的丝竹声。
焱渊猛地推开雕花窗棂——瑶华宫方向灯火通明,隐约可见几个妃嫔的身影在窗纸上晃动。
“德妃?贤妃?还有只猫影?”帝王俊脸扭曲,“好得很!朕在这里悲苦,她倒开起茶话会了?!”
该死的女人们,她们是不是在说朕坏话?
是不是在给柔柔介绍新男人?!
云影眼珠一提溜,见时机成熟,故作无意透露道:“陛下,有一事奴才不得不告诉您。”
“何事?”
“宸妃娘娘昨儿和德妃娘娘说悄悄话,说什么——陛下最近都不来瑶华宫,可太妙了!……”
焱渊拧眉:“她真这么说?”
云影一本正经:“千真万确!她还叹气说——陛下不来也好,省得吵醒兔贵妃,吵着本宫养胎。”
焱渊:“……”
她居然嫌朕吵?
朕平日里对外是冷面君王,唯独见到她多说了会儿话,怎么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