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刀杀人——他太了解皇后的手段。
姜苡柔故意轻颤着唤了声:“陛下”
尾音拖得娇软,指尖悄悄勾住帝王袖角——这是她惯用的小动作,每次都能让焱渊心软。
“臣妾有些害怕。”
“皇后娘娘突然赏这么贵重的衣裳”她咬着唇,声音越来越低,“臣妾在宫中无依无靠,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穿才不算逾矩”
——好一个无依无靠。
她说着,忽然扑进他怀里,“这宫里,臣妾能依靠的只有陛下,能相信的也只有陛下了。”
焱渊抚着她后背的手微微一顿。
看见她睫毛上悬着的泪珠,心尖像被针扎了一下。
瞧瞧,心机深沉的皇后把朕的柔柔逼成什么样了!
“傻话。”他捏起她下巴,“朕不是早说过,瑶华宫的事,朕都会管?”
姜苡柔破涕为笑,却在他看不见的角度,朝铜镜里的自己眨了眨眼。
——三分真七分假的眼泪,最是动人。
她早知道焱渊会查觉皇后的算计,但唯有让他亲眼看见她的\"惶恐无助\",才能:彻底斩断皇后日后再拿她当刀使。
在帝王心里种下\"皇后欺压宠妃\"的种子。
为自己争取更多特权。
“陛下,臣妾想这样做,既不算忤逆皇后娘娘的懿旨,还能……”
姜苡柔附在焱渊耳边低语,帝王听完,点她眉心,“小机灵鬼。”
她在他怀里转身,“臣妾可什么都没做是陛下教得好。”
铜镜映出交叠的身影。
郡王府里,两人都是沉得住气的。
可双方父母急得张罗起来,萧楠和慕容婉只好一一上门安抚。
萧家正厅,檀木案几上摆着慕容婉最爱吃的八宝鸭。
“婉儿,来。”老王妃拉着慕容婉的手,将翡翠镯子褪到她腕上,“这镯子,是楠儿祖母传下来的。”
老王爷重重搁下茶盏:“婉丫头,萧家儿媳妇,只认你一个!”
萧楠垂首跪着,额角渗出细汗。
老王妃拉着慕容婉的手,对儿子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