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苏砚神色凝重,\"它还是凤凰卫的令符。持此玉佩者,可调动一支凤凰卫小队。雨凰将它留给你,说明她预见到你会面临危险。\"
燕九歌皱眉:\"那夜袭击我们的黑衣人,为何不直接抢夺玉佩?\"
\"凤凰卫铁律——令符只认血脉。\"苏砚看向柳无眠,\"除非她自愿交出,否则强夺无用。那人出手伤你,多半是警告苏家不要插手凤凰卫事务。\"
柳无眠握紧玉佩:\"母亲是被他们带走的吗?\"
苏砚沉默良久,终于点头:\"二十年前,雨凰突然回府,整日惶恐不安。某夜我听见她房中传来打斗声,赶去时只见窗户大开,地上落着几片金色羽毛——那是凤凰卫的标志。\"
\"您为何不追查?\"燕九歌忍不住问。
\"追查?\"苏砚苦笑,\"凤凰卫行事神出鬼没,连朝廷都忌惮三分。这些年我暗中打探,只知他们的总坛在栖霞山某处,具体位置无人知晓。\"他起身从书架暗格取出一封信,\"这是我安插在金陵的眼线最新传回的消息。\"
柳无眠展开信纸,上面只有寥寥数语:\"七月十五,凤栖梧,金羽现。\"
\"下月十五就是七月半。\"燕九歌计算着日期,\""凤栖梧"是何意?\"
苏砚摇头:\"眼线冒险传回的消息往往语焉不详。不过栖霞山确有梧桐谷,或许与此有关。\"
离开书房时,苏砚突然叫住柳无眠:\"孩子,无论你母亲因何离开,她爱你之心从未改变。当年她整夜抱着你的小像哭泣,我从未见过那样撕心裂肺的离别。\"
柳无眠眼眶泛红,匆匆行礼告退。回到厢房,她伏在案上无声落泪。燕九歌站在门外,手抬起又放下,最终只是静静守候。
三日后,一辆不起眼的青篷马车悄悄驶出苏府。苏忠扮作车夫,燕九歌和柳无眠作寻常商旅打扮。苏砚亲自送行,临别塞给柳无眠一个锦囊:\"危急时打开。\"
马车辘辘而行,穿过姑苏城繁华的街市。柳无眠掀开车帘一角,望着渐行渐远的白墙黛瓦,轻声道:\"不知何时能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