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江栖月数钱数得手指发麻:“今日现卖加预定,比昨天赚的还多呢!”
她兴奋地拽裴寂渊袖子,“你看,照这样下去,我们……”
话音戛然而止。男人手臂上一道新鲜血痕刺痛了她的眼。
“你受伤了?”
她慌忙去掀他衣袖:“这是怎么伤的?”
裴寂渊猛地抽回手,伤疤那半边脸下意识偏开:“被野猪刺了一下,不碍事。”
“怎么能不碍事呢?这么长的伤口,要清理一下的!家里有伤药和纱布吗?”
江栖月起身寻找,却裴寂渊拦住了:“别找了,家里没有。”
“那也不行,受伤了总要包扎一下吧?何况是这么长的伤口!你等着,我去问问隔壁几家邻居有没有。”
江栖月急匆匆跑到隔壁桂花婶家,敲响了门。
“桂花婶子,在家吗?”
来开门的是阿贵叔:“是裴家媳妇儿啊,有什么事吗?”
“阿贵叔,裴寂渊今天上山打猎受了点伤,家里没有干净的纱布和金疮药,我想问问您家里有没有,我借用一下,明天买了新的还回来。”
阿贵叔连忙给她拿来:“有有有,我这做木工活的,这些东西家里多得很,你拿去用吧,不用还。”
江栖月道了谢,匆匆跑回来。
推门时,正看见裴寂渊背对着门口,单手脱下破损染血的衣裳。
烛光勾勒出他宽厚的肩背线条,肌肉随着动作起伏,那道狰狞的伤口从手肘一直蜿蜒到小臂。
江栖月小心翼翼地凑近,观察着他的伤口。她的指尖刚碰到他绷紧的手臂,就感觉男人浑身一颤。
裴寂渊下意识要躲,却被江栖月按住手腕:“别动,我给你清理一下。伤口沾了泥土,不清理会化脓的。”
她拉着裴寂渊在床边坐下,用干净的手绢沾着白酒擦拭血痕,尽管已经很小心了,但碰到某些地方时,裴寂渊还是会忍不住颤动一下。
她轻轻吹着伤口,呼吸拂过他臂弯:“我给你吹吹。这样还疼吗?”
“……不疼。”
其实疼的,但这些伤和之前的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尤其是现在还有个小心翼翼上药的江栖月。她动作柔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