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果进了县衙,倒真是遇到了曹师爷,他知道今日周娘子要来探望黄太太,特意等在县衙大院外面。
得了赵十武提前忠告,红果有了戒备之心,就觉这曹师爷脸上笑容太过灿烂了些。
见他笑吟吟地迎上来,红果板着脸行了个蹲礼,便领着张嫂,带着礼品闪身进了后院,一句话都没与曹师爷说。
卓晴岚倒是问了句曹师爷有礼了,领着红果和忆香去了母亲的屋子。
这都过了三日,黄太太还卧床不起,脸色蜡黄,嘴唇发白,说话也有气无力。
红果心觉诧异,便问义母可是月事不利?
黄太太长叹一口气,知道自己这义女懂医理,医术还不俗,便忍了心中羞耻,与她细细说来。
原来卓晴岚下面还有个弟弟,养到三岁上没养住夭折了,正赶上黄太太又有孕在身,长子夭亡,她终日里悲痛难忍,泪水自个儿往下流,饮食不进。
如此伤了身子,肚子里那个竟也没留住,五六个月一个成型的男胎流下来。
卓县令心觉有异,严查家中上下,竟然是妾室往娘子养胎药里加了红花。
那妾室还是黄太太从外面卖来的,她有了晴岚姐弟后,自觉站稳了,想着给夫君纳个妾,自己轻省些,也全了名声。
哪想到那妾室这般恶毒,见少公子去了,竟谋划着把太太肚子里这个弄掉,太太伤了身子,等她生下庶长子,这家里日后还不都是她的?
卓县令一怒之下,将那刚怀孕两个多月的妾室灌了落胎药,发卖了出去。
只是黄太太身子再也没养回来,每次来月事,淅淅沥沥地,半个月都不干净。
她提过给夫君再纳个妾,总不能让卓家无后,晴岚日后连个依靠的兄弟都没有,可卓县令记恨那妾室作恶,对纳妾之事深有余惧。
“你义父说,若我二人四十之岁,还不能有子,便买个人,有了儿子再給一副嫁妆,好生把她打发出去。只是我这身子,每况愈下,别说四十前有子,寿元都不知能否有四十足岁……”
说着她便扯着帕子捂住眼睛,身边贴心的丫鬟婆子也是低头忍声哽咽。
红果也不知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