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根稻草飘落,带着生命无法承受之重,霍普特愣了一下,然后手捶大腿,精神失常地哈哈大笑,“图坦卡蒙,好啊图坦卡蒙,连母亲你要都抢我的啊!”
霍普特痛苦得头晕目眩,声泪俱下,“我为你做了那么多,我为你对付我的亲生父亲,我为你对抗埃及千年的神学传统,我什么都听你的,什么都为你想,可你还是毫不犹豫地牺牲我成全你自己,真的不值得,不值得我的生母、养母、妻子、朋友,你一个一个都要夺走,我的亲情,爱情,友情,我珍视的一切你都要毁掉!为什么我这么痛,你却这么得意,王权、爱情、财富,母亲的爱,你什么都有,你已经应有尽有,为什么连我最后的父亲都不肯留给我”
霍普特哇地哭叫扑进阿伊怀里,“父亲,我只有你了我不能再没有你了,怎么办呢,儿子该怎么保护你呢?”
阿伊心脏扑通通跳着,他的目标已触手可及,“只有我们先下手,获得最高权力,才能保护心爱的人,法老现在不在底比斯,就是我们最好的机会。”
霍普特依然不想妥协,发出痛苦挣扎的哼咛,身体里仿佛有千万条虫子啃噬着他的血肉,“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没有。”
霍普特嘴角蠕动了几下,忍着剖心挖肺的痛楚,血和泪从眼眶迸发而出,“好!既然如此,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再阻拦了,我愿意帮你。”
“真的!”阿伊喜出望外。
“父亲,我一定会保护好你”
霍普特渐渐抬不起眼皮,失血又伤心过度,枕着阿伊的肩膀,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