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疯魔地大笑,原来,他的命运一早就被注定好了。
大门口传来打斗声。
霍普特摘下王冠放好,握住剑柄。
他们还是来了。
赫伦西布和诺杰美特闯入屋内,警惕地朝霍普特大喊,“伊特努特霍普特,束手就擒吧!”
霍普特巍然不动,黑沉的目光滑过锋利的剑身。
刺啦一声,有鲜血飚出,空气中弥漫开腥味,诺杰美特啊地尖叫,赫伦西布护住妻子,却发现血不是来自他们。
霍普特站在前方,割开了自己的脖子。
霍普特面无表情,用手捂住刀口,有力的血柱仿佛要击穿他的手掌,汩汩从指缝间涌出。
因为严重失血,霍普特的心脏比任何时候跳得都猛烈,但这颗肮脏黑暗的心,还有什么跳动的必要呢。
日夜背负痛苦回忆,懊悔之苦永不停歇,多活一天都是煎熬。
霍普特半边身体被鲜血染红,强撑着站立,低哑地发出声音,“我曾有过效忠的君主、慈祥的父亲、心爱的女人、亲密的朋友、恩重如山的师父,但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要那王位有何用,享万世孤独吗”
赫伦西布震惊地望着他,害怕有诈,一时不敢上前。
能不能击败摄政王子,他其实没有把握,做好了死亡的心理准备,可霍普特竟然自杀了?
他自杀了!
赫伦西布看着霍普特软倒在地,必死无疑,狂喜地大笑。
“昭告上下埃及,友国邻邦,摄政王子伊特努特霍普弑父篡位,已被我斩杀,从现在起,他名字将从埃及每一面壁画上抹去,将从每一座雕塑和纪念碑上剥除,他将永远不再被提起,永远从人民的记忆中消失。”
霍普特同父的姐姐对弟弟没有一丝怜悯,也没有为死去的父亲感到一丝悲痛,诺杰美特愉快地拿过红白双冠。
“图坦卡蒙和阿伊斗了一辈子,谁知最后的赢家是我们,将军,我们去准备登基典礼吧!”
鲜红的血海蔓延,霍普特千疮百孔的身体碎在里面,还剩一口气。
霍普特唇角蠕动了几下,眼珠微微转动,想望向窗外的阳光。
流淌的血液带走他的体温,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