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执行命令！”他嘶哑的声音带着一种撕裂感，仿佛砂纸擦过生锈的铁皮。
苏尘抿紧嘴唇，转身冲了出去。
战斗声越来越近。爆炸的冲击波震得玻璃窗簌簌作响。借贷者部队正在正面顽强牵制，虞红药则带领人马杀穿了第三道防线。
“还有两分三十秒。”机械音冷静地播报着。
纪空青抬头望向功德池。那团光愈发耀眼，几乎凝为实体。他突然意识到，那根本不是一双眼睛在注视自己——而是无数双眼睛，散发着森冷的气息。
“你到底是谁？”他喃喃自语。
系统沉默了几秒。
【未知意识身份确认中……匹配失败……】
纪空青嘴角微微抽动，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呵……连你都认不出来？”他伸手按在控制台上，指节因用力而咔咔作响，“看来我们之间的账，还远未算完。”
他按下通讯键，大声下令：“所有人听令！全军压上！不惜一切代价，在法阵完成召唤前切断回路！”
指令下达的同时，虞红药的身影已如鬼魅般切入核心区域。灾厄之刃划过空气，发出刺耳的哀鸣。每一次挥动，都有数名敌人胸口绽开深可见骨的伤口。
“距离目标还有一百米！”
“六十米！”
“三十米！”
“十五米！”
纪空青盯着时间读数，低声说道：“三分钟……还来得及。”
水幕轰然炸裂。那道影子终于迈出池水，没有五官，唯有两团不断旋转的黑暗。
“终于……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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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战栗顺着他的脊椎蔓延开来。脑海中响起尖锐的蜂鸣声，仿佛有无数根细针在刮擦神经末梢。但他挺直了脊背，神色坚毅。
“苏尘，虞红药。”他转头看向两人，沉声说道，“召集所有人。”
“现在？”苏尘皱起眉头，担忧道，“前线战事吃紧。”
“正因为前线吃紧，才更需要这一场动员。”纪空青的声音很轻，却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让空气都瞬间凝滞，“他们以为我们只是在抢夺法阵，但他们错了。这一战，关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