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觉得……”她顿了顿，“那地方连天道都无法触及，它的意义，或许不只是修复规则这么简单。”
虞红药冷笑一声：“你想得太多了。”
纪空青没有笑。他盯着地图上的路线，声音轻柔却坚定：“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我必须进去。”
“为什么？”谢无尘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他沉默了几秒，然后缓缓开口：“因为我能看到那些因果线。”
他抬起手，掌心的印记在火光中忽明忽暗。
“它们在指引着我。”
虞红药皱起眉头：“你是说……你体内的力量？”
“不是我的。”纪空青摇摇头，“是整个世界的因果律在推动我向前。”
谢无尘凝视着他许久，最终没有再说话。
夜风吹过，篝火跳动了一下。
“那就出发吧。”虞红药站起身来，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尘，“反正我早就受够这个破世界了。”
纪空青也站起身来，目光坚定而决绝。
清晨，他们收拾好行囊，踏上了前往古老禁地的征程。
风里夹杂着隐隐约约的低语，似是规则的叹息，又宛如命运的召唤。
身后，遗迹入口缓缓闭合，仿佛它从未在这世间存在过。
一道金光在石壁深处骤然亮起，又迅速熄灭。
如同某种沉睡已久的东西，悄然睁开了双眼。
他们的脚步渐行渐远。
风沙扬起，模糊了他们的背影。
直到最后一缕晨曦也被乌云吞噬。
前方，是未知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