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放在以前,弦音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会被一个十七岁的小鬼逼到这种地步,但是现在她算领教过了,何况当初式微的少年现在拥有了权力,她更加不是对手了。
“弦音阿姊别这么害怕,这些年我可是每时每刻都在想着你,你就一点也不想我么?”
弦音想,某种意义上想着怎么弄死她大概也算是一种想她吧,至于她,当然也经常想他,想他能不能莫名奇妙失个亿把她忘了。
本以为这种答案浅显的问题他只是随口一问,谁知他却掐着她的肩膀笑问她:“怎么不回答?”
弦音吃痛,硬着头皮道:“想,我也想……”
话刚出口,就听见他说:“真假。”
弦音头皮发麻,以为他在问自己真的假的,马上道:“当然是真的。”
楚怀予却嗤笑了一声:“我是说,你这话说的,真的很假,弦音阿姊一直都不喜欢我,想我也是想我早日死在外头吧。”
弦音再迟钝也知道这话只能反驳,并且她的确没有那么想过,可他突然间不想听了,打断她即将开口的话,脸上神色淡淡。
“对了,听闻你同当今的探花郎,还有我身边的一位士兵关系很近,能让这些人都对你神魂颠倒,弦音阿姊还是这么厉害,是想给自己寻个夫婿了?想借由婚事出宫么?”
弦音的心从始至终全都提在嗓子眼,不是吧,她那点小算盘他居然全都门清?
下一刻,他冰冷的声线再度在她的耳边响起:“可惜了,不会让你得逞,想就这么舒舒服服地嫁人?别做梦了,毕竟托你的福,这些年我一直都很疼,真的很疼。”
弦音觉得自己的肩膀也快断了。
而且他说疼,弦音知道,大概是因为——她当初给他下的毒。
不管当年的事有何缘由,这件事她确实无可辩驳。
弦音糟心得不想多看他一眼,可他却命令道:“睁开眼睛,看着我。”
弦音睁眼,他攥着她的手,抚上他年少时烧伤的脸颊。
“我的样子还和以前一样丑陋,对不对。”
毕竟这烧伤难以祛除,最多只能靠易容掩盖。
弦音烦得很,却又不能像以前一样,听到这种鬼话就给他一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