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厉王殿下,宁王殿下——”
弦音感到痛苦,因为人在她们身后,如果芸枝这傻丫头不回头看,她们本来可以当做无事发生忽略掉身后有人,真要起来还能说是没注意。
如今她回头了,就不能当做没看见了。
弦音也忙行礼:“见过厉王殿下,宁王殿下。”
偏偏这遇到的还是两尊煞神,弦音几乎要怀疑芸枝就是来克她的了。
她将头埋得很低,希望对方不要注意到她,当然,弦音不指望楚怀予认不出自己,她只希望不要和另一个正面对上。
不过好在宁王楚寒司似乎喝了许多酒,整个人醉醺醺的,他与楚怀予之间不知说了些什么,他那边剑拔弩张,楚怀予却不怎么理会。
这些皇亲国戚为人高傲,在皇宫中又等级分明,他们不会理会她们,她和芸枝只要等他们先走便是。
弦音低着头,在心里数着数等他们离开,却突然感觉到一道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原本已经从她面前走过的楚寒司倒退了几步,在她的眼前站定。
他的视线逐渐变得冰冷。
“我道是谁呢,如此眼熟,原来是你。”
弦音这些年在宫里是尽量地低调又低调,几乎不与任何人起冲突,说话做事也几乎做到无懈可击。
但问题在于,面前的两位,都算是曾经的故人。
弦音应付楚怀予一个就已经筋疲力竭,如今这个向来被派遣在外的楚寒司也在这个时候回来,简直要了她的命。
宁王楚寒司,已故德妃之子,在他的视角看来,弦音算是他的半个杀母仇人。
而他真正的杀母仇人,一杯毒酒赐死他母亲的,是他亲爹和亲奶,在这封建时代,他不敢也不能记恨他们,她便成了那个宣泄仇恨的出口。
楚寒司的眼神像是要将她撕碎,但大概是想要撕碎她的人实在太多了,以至于她都没那么害怕了。
她心想,如今这场面也真是怪有意思的。
弦音就是不抬头,也知道楚怀予多半正好整以暇地在看热闹。
楚寒司的声音含着阴狠笑意地传来:“这么久没见了,你还没死呢。”
就算是皇亲贵胄,这话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