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结婚也可以独自一人生活得很好的人,比比皆是。
——其实,自己才是自己永远最大、最坚实的依靠。
话已至此,应欲语拒绝了帮忙,也不打算进去探望了,她两手空空,实在是很不好意思。
殷适千却说没事,让她还是以寻找作品的理解为主。
毕竟是这趟主要来的目的。
病房内,窗台上的一株绿萝蔫头耷脑的,叶片边缘也泛起了枯黄色。
躺在病床上的中年妇女消瘦惨白,两条手臂细得犹如白骨,手背上蜿蜒满了淤青的针眼,她苍老许多,鬓角都长满了白发,是在应欲语和殷适千走到旁边时,才缓缓醒来。
眼底一片化不开的乌青。
“阿姨好。”应欲语礼貌地打起了招呼。
没想到殷母竟然还记得她,不仅亲切地唤她为“小语”,还提起曾经有一回下暴雨,她在车站等着殷适千回来时,看到同样被淋湿到连伞都撑不住的应欲语,邀请她上门坐坐。
等雨停。
在殷家,殷母拿出了一套自己当时崭新的裙子给应欲语换,发现她瘦到甚至占不满那条裙子的一半。
现在,终于是看着胖了一点。
“你们真的在一起咳咳!”殷母激动地说道,明明都咳出鲜血了,但还是一脸高兴地望向自己的儿子,嘱咐着:“小千啊,欲语是个很好很好的女孩。”
“你一定要好好对她,不能惹她伤心和生气,知道吗?”
看着那团沾满血,不小心滚落到自己脚边的纸团。
应欲语于心不忍,没有选择在第一时间解开误会,说她从来都没对殷适千有过朋友之外的感情,并且早就在两年前便已经结婚了的事实。
她要如何对这样处在痛苦之中的殷母,宣扬自己的幸福?
万一不小心刺激了她的病情
但也是这一刻的犹豫,造出了事端。
殷母说什么也要把自己手上戴了快有几十年的一只银镯子套到应欲语的手腕上,一边说这是殷适千的奶奶当年传给她的,一边要应欲语别嫌弃。
银镯的分量,谁都明白。
——只传儿媳妇。
应欲语实在是不能接受,她的一只手被殷母拉紧着,恰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