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应欲语反而挺直起来的腰,两只手都扣在了太师椅的扶手上,继续开口道:“第二罪是,你作为小辈,从来都不尊敬我这个长辈。”
“不尊敬也就算了,还经常和我儿子告状,让我那原本听话乖巧的儿子经常对我耳提面命,叫我不要苛责于你,以此挑拨了我们母子之间的关系。”
应欲语越听越想笑。
她和这老太婆就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人。
还有,她又什么时候跟梁至嵘告过她的状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以后干脆别叫她应欲语,叫她应欲罪好了。
应欲语只能自己放松着自己的心情。
毕竟她也不可能在这祠堂里跪一辈子。
总有站起来的时候,然后要这死老太婆好看!
应欲语突然之间腰疼得厉害,她皱了皱眉,反问:“还有吗?”
“你说完了没?”
“真是嘴硬。”梁母不屑地用鼻子轻轻喷气,她又说:“当然还有这第三罪了。”
——“你身为一个已婚女人,不辞掉工作,安守本分地待在家里伺候自己的丈夫也就算了,竟然敢出去乱搞男人?”
“至嵘出国的两年里,你一次都没去找过他,想必是野男人也没断过吧?”
这话过分的应欲语都不知道先从哪里开始反驳才好。
她抬头挺胸地回答:“我才没有出轨!”
骂她什么都行。
但是这种和原则性有关的问题,她绝对无法忍受。
梁母精致的眉眼蹙了蹙,不敢相信应欲语竟然还敢跟她顶嘴。
她又很快想通,悠悠说道:“老话说得果然一点错都没有啊,有其父必有其女。”
“什么样的家庭,教出来的孩子就是什么样的。”
自己的家庭被提及。
应欲语默默攥紧了垂在身侧的拳头,她恶狠狠瞪向坐在太师椅上的女人,神色里已经没有半分对长辈的尊重。
恨不得,能当场将这老太婆撕咬成一片一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