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也是从来都没有和其他人聊过这方面的话题。
徐培娟心门一敞开,话还变得挺多的,她恶狠狠地叮嘱道:“应欲语,等你生完小孩以后,必须让梁至嵘给你订最贵、最好的月子中心。”
“他要是敢省这笔钱试试看!”
应欲语皱了皱眉,有点讨厌。
她说道:“你别聊我的事情,继续说说我奶奶呢。”
毕竟在她的记忆之中,老人家虽然走得也挺早,但是对她这个孙女儿并不差劲啊,有什么好吃的东西都会好好留着,等她回来吃。
甚至还为她攒了上大学的学费。
放在她小时候的那个年代来讲,家里穷苦的,老人家思想其实一般还是蛮重男轻女的。
“人都死了好几十年了,有什么好聊的啊?”徐培娟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反正,她永远都忘不了。
——老东西说什么女孩子以后都是要嫁出去的,不准花家里太多钱,尿布、衣服什么的都不用买,捡点人家穿剩的就行。
甚至说什么以后念完初中就可以出来打工了,给那个还没出生的弟弟赚老婆本。
徐培娟当时气得都不顾身上的伤口,直接下床要和这位丈夫的亲生母亲拼命。
她撕心裂肺地喊:“老不死的,你敢那样苛刻我女儿试试!”
“你给我记清楚了,你们应家往后就只有应欲语这一个孩子,我不会再生第二胎,也不会允许我丈夫去外面找其他女人生儿子,他敢生,我就敢掐死!”
回想起这些“彪悍”的往事。
徐培娟勾了勾唇,还挺想笑的。
突然之间,她嘴上的笑容全部僵硬住。
不仅自己手上的衣服不叠了,也不让应欲语叠。
应欲语看着自己刚卷起来的一条长裙又被散开,眉头有些不悦:“妈,你干什么呀?”
徐培娟一脸认真地凝视着她。
仿佛要将她看出来个洞似的。
她问道:“应欲语,你怎么会这么奇怪的?还反常地跟我聊起你的奶奶。”
“该不会是梁至嵘的母亲欺负你了吧?”
——有些人的恶意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