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并没有太诚恳。
好像只是因为答应了某人,为了达成约定,不得已说的“对不起”而已。
徐培娟觉得这个男人“阴魂不散”。
她也不想继续给什么面子了,将人推到门外去,“我丈夫都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我本来和你也不怎么认识,以后就别来往了。”
“你要是真的在乎我和老应的女儿,也别朝着她瞎说八道!”
这人如果再不走,徐培娟甚至还有报警的打算。
王叔被推到了门外后,脚步踉跄一下,险些撞到墙。
他心里还气着呢!
看着那屋内崭新的智能家居,有的连外面的塑料膜都还没有撕开,王叔再次出声奚落:“你只知道享受你女儿给你带来的荣华富贵。”
“她吃过的苦呢,你知不知道?”
——应欲语吃苦?
徐培娟只觉得面前的男人是在瞎说八道。
她的忍耐心已经到达了极点,冷凝的视线落下,反问:“你到底在瞎说八道什么?”
“我眼睛又不瞎,我那女婿有多好、多爱我的女儿,我难道看不出来吗?”
话音刚落,王叔就大声鼓起了掌。
“啪、啪、啪……”的声音,极为刺耳。
他就知道自己从头到尾都没有看错过这个女人。
丈夫在世时,就吸丈夫的血。
丈夫没了,她还能恬不知耻地吸自己亲生女儿的血。
“我瞎说八道?”王叔冷笑了两声,森然开口:“前段时间,小语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一看就像是被人打了一样。”
“连我这个和她没见过几面的人都能发现,你是她的亲身母亲,就一点异样也察觉不了?”
夜渐渐一片漆黑,星芒渺小。
徐培娟躺在连床垫都要五位数的床上,翻来覆去,无论如何也闭不上眼睛。
想到那个姓王的男人所说的话。
她有好几次都想直接坐起来,给应欲语打个电话问个清楚,动作却又莫名僵硬住。
问了又如何?
——她能为自己的女儿做些什么呢?
徐培娟再次翻了个身,一条手臂沉沉地搭在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