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出去浴室,正好梁至嵘站在不远处的落地窗前。
“老公,抱抱”
应欲语蔫巴巴地黏了上去,把脸埋在男人的胸膛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气味,鼻尖嗅动着。
说不失望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这种——惊喜过后的失望。
仿佛竹篮打水一场空。
落地窗巨大而沉默,框住整片城市沉入夜色的模样。
从窗外透进卧室内的微光,将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朦胧的银灰色调。
抱了一会儿之后,应欲语觉得手臂有些发酸,想去床上休息了。
这次没怀上就没怀上吧。
大不了她去看看中医,喝那难喝得要死过去的中药,也把身子给先调理好了。
但如果是这男人的问题
脑海里的思绪还没来得及完全发散,刚转过身的应欲语忽然就被梁至嵘从后面抱住。
她的后背被迫紧紧贴合男人的胸膛,能清晰地感知后者心脏沉缓而有力的搏动。
“老婆,我有话要跟你说”梁至嵘声音哑哑的。
那微湿的发梢蹭着应欲语的颈侧,带来一阵冰凉、酥麻的痒意,让应欲语不由自主地轻轻一颤。
她双手环抱上了男人的手臂,回应道:“嗯,你说。”
两人微微向左、向右,摆动着身体幅度。
大概是梁至嵘下颌抵着她裸露在外的肩窝,所以他的每一次呼吸,温热鼻息都悉数喷拂在应欲语有些敏感的皮肤上。
激起细微颗粒。
他提到了梁家祭司的事情。
身为梁家这代唯一子嗣的唯一妻子。
应欲语怎么能够不答应。
——她不想这个男人为难的。
刚回答完“会去”,梁至嵘幼稚得跟个小孩子似的,在她肩膀上落下一吻后,忽然将应欲语整个人都腾空抱起。
应欲语因为失重感吓得紧紧抱住这男人的脖子。
她一边笑,一边打他:“啊,梁至嵘你放我下来啦!”
“我不要趴在这么高的地方!”
很快便到了梁家祭祀当日。
应欲语紧紧地跟在梁至嵘的身后,迈着小碎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