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买完了小蛋糕后,她打算要这男人陪自己去一趟医院的妇产科做检查。
说不定——过期的验孕棒也是有用的呢?
然而在上车时,突然从祠堂里匆匆忙忙跑出来一位做饭的阿姨,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你们两个人的母亲打起来了!”
起初,应欲语都没有反应过来。
她在想——徐培娟怎么可能会来梁家的祠堂。
但是梁至嵘却神色骤变,眸光化为深黑的一片。
他嗓音有些沙哑地问道:“在哪里?”
前院阴阴凉凉,枝头的叶片发着颤。
应欲语跑过去了以后,第一眼便看到被揪住头发,脸上还有两道深刻血印子的徐培娟。
她也不再讲什么尊卑礼节,对着梁母就张口大喊:“你这是在做什么?”
“赶快放开我的母亲!”
一旁,梁至嵘也愠怒着喊道:“妈,你快松手。”
梁母瞬间心寒。
难道她就没被姓徐的这个死女人揪住头发了吗?
手松开是松开了,但她因为太气不过,将毫无防备的徐培娟给推到了地上去。
她看着连忙跑过来扶起自己母亲的应欲语,还觉得情有可原。
可是她自己的丈夫和儿子呢?
“你们全部都向着外人是不是?”梁母心寒地质问道,眼中冷却下来的怒火融化为一摊绝望,“跟我过了快有大半辈子的丈夫、我这辈子最最最引以为傲的儿子。”
“你们竟然全部都只向着这对母女,我难道就不可怜了吗?”
应欲语听不明白这番话,单纯地拧了拧眉,她的目光缓缓从自己母亲发肿的头皮上移开,抬头说道:“您别太过分了,就事论事行么?”
“您看不惯我可以,我是你的晚辈,我认了。”
“但是,我的母亲不一样!”
话语铿锵有力,带着不满的情绪。
应欲语到底还是生气了。
梁母却满不在乎,甚至都觉得现在的这个场面有些可笑了。
她几乎一眼就能看明白梁至嵘在想什么。
那眼神——他分明很早就已经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