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他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早就拉黑!”
应欲语听着这些解释,神情很淡。
她也开始习惯性地转动起了自己手上戴着的婚戒,当得知母亲今天去那祠堂,是为她讨回公道时。
她的情绪才激动起来,连眼眶都有些红了:“我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是我自己掐的,因为我不想哭!”
“这不是你从小到大教育我的吗,说在外人面前哭,只会显得自己软弱无用。”
如果她当时哭了,没有掐自己,身上的伤痕就不会被发现。那母亲是不是这辈子都不会踏入梁家的地盘。
当年出轨的事情也就不会被暴露了?
她也可以一直都被蒙在鼓里,营造出一种生活其实很幸福的假象
如今所发生的一切都感觉是一环扣着一环。
父亲生前果然说得对——人在做,天在看。
谁都逃不脱老天爷提前就定好了的剧本。
应欲语只要一想到自己已经离世了的父亲,心脏就跟凌迟一样发着疼,她使劲地拍了拍,恍然大悟:“怪不得爸爸临死之前,都没有再和你说过一句话。”
或许,他的病都是因此而气出来的呢。
但是这话真的太过伤人,应欲语情愿往自己的肚子里咽,也不会表达出来。
徐培娟的脸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惨白的唇瓣与脸上两道鲜红的指甲血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用手撑着墙,眼球几乎都快要从眼眶内凸出来,“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
“但是,女儿,你也不要指责我什么或许我真的对不起了所有人,对不起你已经去世的爸爸。可是,我从来没有对不起你一次过。”
应欲语根本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这句话。
她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你你说什么?”
——从未对不起过她这个女儿?
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是梁至嵘从医院里打来的电话。
应欲语却根本无暇顾及,她一只手捂着忽然阵痛起来的肚子,胸脯都沉重地起伏了起来:“徐培娟女士。”
“你再把刚才的那句话给我重复一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