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里也有伞可以给他或者是,直接叫司机送他回家都行。”
徐培娟掩唇笑了笑。
她很清楚自己丈夫个性木讷、耿直,断然不可能接受这番在人家眼中小到不能再小的好意,所以有几次情愿淋着暴雨跑回家。
连公交车司机都嫌弃他身上湿漉漉的,不想他上车。
回去以后,再发个一天一夜的高烧,让她这个妻子手忙脚乱地照顾。
也不知道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傻子存在的!
听着徐培娟的念叨,梁父不自觉上扬起了唇角,他突然说:“真羡慕你的丈夫啊有这么一位体贴入微的妻子。”
“我从来没被我的妻子关心过。”
许是因为客套,但是徐培娟却脱口而出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毫无掩饰:“我也很羡慕你的妻子啊。”
“丈夫不仅社会地位高,还很有挣钱的本事,能给自己的后代都提供最好的生长环境。”
那餐厅墙上挂了不少梁母出国旅游的风景照,其中也有和梁至嵘小时候的合影。
而她连带女儿出省旅行的闲钱都没有。
徐培娟说完以后,慢慢地抬起了头。
未曾想,坐在对面的男人竟然也在看她!
——就是这一记眼神的对视。
两人情不自禁地吻了起来,还上了二楼的客房。
那壶姜茶最后都凉透了。
“我开始经常出入梁家,那男人偶尔也会过来找我几次,或是带我去最好、最贵的酒店里。”徐培娟说着,仿佛身上又裹紧起了那件真丝长裙。
她眼里的光芒正在一点一点熄灭着:“后来,我很清楚这样做是对不起你的父亲的,也有向他坦白,然后去办离婚手续的打算。”
“至于你,应欲语,我是想把你留给你的父亲的。”
应欲语坐在沙发上,脊背挺得异常僵直。
她的胃里翻搅起一阵剧烈的恶心,带着铁锈的腥气直冲喉头,又被自己给死死地、无声地压了下去。
徐培娟还没有全部说完,“我和那个男人商量好了,他也会和自己妻子的离婚,然后承担起你所有的学费,以及每年五百万的生活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