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掀了掀眼皮,声音带着一丝轻微的颤抖:“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了好多年,你也不再和有联系。”
“但我认为,您还是应该向梁至嵘的母亲道个歉。”
“如果你不愿意道的话,我去道。”
人不能,恬不知耻地犯错还不认错。
就算被屈辱,那也是自作孽。
有一瞬间,徐培娟似乎在眼前这个女儿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去世许久丈夫的影子。
太像了这对父女的性格还真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正直到,令人都觉得有些可悲了。
梁至嵘因为没有打通应欲语的电话,直接在楼下等她。
一看到应欲语的身影从自动向两边打开的大门里走出时,他立刻迎了上去,慌张失措地问道:“你还好吗?”
看见这个男人,应欲语牵强地扯了扯唇角。
她如果说什么事都没有的话,也太不会伪装了。
应欲语在手机上下单了一些消肿消红的药膏,让跑腿亲自送到门口,徐培娟只需要开门拿一下就行。
她坐到安静漆黑的车上后,才感到自己的鼻尖酸涩起来,有种再用力也忍不住哽咽的痛苦感。
一低下头,应欲语眼中酝酿的两团泪水便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控制不住地滑落下来。
——她就是这么软弱无能的一个人。
梁至嵘见状,抓紧方向盘的手都用力到骨节凸起了。
他听到身旁的小姑娘在问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件事情。
便一五一十回答道:“很早以前了,不小心听到我爷爷与你父亲的对话,再加上后来那份遗嘱,彻底证实了那天我没有听错。”
“那你为什么还要娶我呢?”应欲语突然抬头,把心里憋了许久的问题吼了出来,她意识到自己很失态,但也没有办法恢复冷静。
像个疯子似的扯掉不小心吃进嘴里的头发丝。
她忍着哭腔说:“梁至嵘,我们两个不应该这样纠缠在一起的。”
除了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以外,毫无益处
路灯光晕被疾驰的车辆切割成流动、破碎的橘黄色光带,断断续续扫过车内狭小的空间。
阴影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