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欲语有些不知从何而来的崩溃,发生这种事情,她好像连个问的人都没有。
只能像是一个怨妇一样,在不知所谓的时间里,不断去猜忌、反复崩溃。
到最后,梁至嵘也没有接电话。
他的母亲倒是电话来得很及时,要她下了班去梁家一趟,说是有礼物要给她。
但在这个节骨眼上——就是一场鸿门宴。
应欲语闭了闭眼睛,答应了下来。
下班前,应欲语涂上了一只颜色最正红的口红。
气场全开。
毕竟做错事情的人,不是她。
如果真的要离婚,那也是姓梁的净身出户。
她是不会亏待了自己的。
梁母早早就在家里等候,给应欲语的感觉是——她态度比起从前,好像确实温和了许多。
在她进屋的时候,甚至还喊:“儿媳妇来啦?”
好像是要为了证明什么似的。
梁母从桌上拿起了精美的首饰包装盒,打开盖子以后,里面安静地躺着一只玻璃种的玉镯,像是白月光一样,细腻清透。
“这是你公公特意托人拍卖回来的,我一看就觉得适合你这样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戴。”梁母一边说,一边将镯子拿起,套到应欲语的手腕上。
镯子圈口大,应欲语手腕细,戴上也容易。
她皮肤白皙,这玉镯在手上,有着凛冽纯净的美。
“看着好像大了一些,倒也无碍”梁母欣赏了一下,还算满意,她缓缓坐到了身后的沙发上,借着镯子的由头,继续说道:“老话常说,人就应该如这玉一样冰清玉洁、海纳百川。”
“其实男人在外面玩得花一点也正常,许多可能都是生意场上需要,逢场作戏罢了。而作为这种男人的妻子,作为他唯一的正妻,大度是最重要的。”
应欲语实在没有忍住,用鼻子轻轻地“哼”了一声。
铺垫这么长的时间,总算是聊到了正事上面。
她也坐下,第一次在婆家敢不绷着脊背,随意地靠在沙发上,缓缓开口道:“梁至嵘马上三十岁了,也不是三岁。”
“他做了什么,应该还不需要他的妈妈来为他解释吧?”
“也不算是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