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欢尴尬的抿了抿嘴。
这个略带调侃的关心让她不知如何回应。
霍骁调整了一下站姿,可能长时间的站立让他的身体有些不适。
“日本和苏婉清那边我去沟通。”他突然话锋一转,“不过”
他故意停顿,看着时欢瞬间绷紧的肩膀:“一个月,你觉得够吗?”
时欢的肩膀松懈下来。
她点点头:“够了。”
一个月,应该够陆沉恢复好了。
远处有人打翻香槟,惊呼声和笑声混作一团。
她借着这个间隙凑近了些他,身上淡淡的橙花香水味盖过了医院的消毒水记忆。
“霍骁。”她直呼他的名字:“你以前说过,真正的演员应该像水一样”
“能适应任何容器。”霍骁接下后半句,突然明白了她的选择。
水流看似柔软,却从不会为谁停留——即便是最深爱的礁石。
展厅中央的光影装置突然变换模式,无数激光束在黑暗中交织成牢笼般的结构。
时欢的脸在蓝光中显得格外苍白,但眼神是霍骁熟悉的倔强。
他突然很好奇,陆沉是否知道,他们俩爱上的从来都不是温室里的花,而是能在岩浆边生长的野蔷薇。
“你身上的伤”时欢突然问道,“恢复的怎么样?”
霍骁嘴角浮现一丝淡笑:“你还记得我生病了?”
他故意让语调带上挖苦的意味,“我以为你眼里只有楠城的那位。”
“霍总!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您。”
他们的谈话被打断。
一个穿着深灰色西装的中年男人快步走来,脸上堆满笑容。
霍骁礼节性地与他握手,两人很快陷入了关于艺术市场前景的讨论。
想起之前她站在他身边陪他参加这种活动,都是微笑着站在他身边,适时地点头附和。
但今天,她的身份似乎不太合适。
“我去看看那边的展品。”她轻声对霍骁说,不等回应便转身融入了参观的人群中。
转过一个拐角,时欢被一组特殊的摄影装置吸引。
那是本次展览的核心作品之一——《蚀·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