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收了回来。
在她那会说还给他的时候,他其实想说,东西留着吧,就当是个备用的选择。
可话到嘴边,又怕她误会这是某种施舍或更糟糕的……暗示。
索性在她说还给他的时候。
他什么都不讲了。
心中的那股闷气,一直到他在餐厅里坐下来后才消散。
车子缓缓停在她家楼下,时欢跟他道别。
他淡淡嗯了一声,没有像往常那样说一些困扰她的话。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间,霍骁才降下车窗。
夜风带着雨后的清新涌进来,冲淡了车内残留的香水味。
接下来的日子像被按下快进键。
时欢辗转于片场、通告和品牌活动之间,时欢回到家已是凌晨。
梳妆台上堆积的剧本和通告单越来越高,而医院探视的频率却从每天一次逐渐变成了隔天一次。
陆沉的恢复速度超出医生预期。
时欢前几次去的时候,他已经能自己在走廊慢慢行走了。
虽然腿还有些不自然的僵硬,但医生说他骨头恢复的很好,只要肌肉训练跟上,就会好很多。
最让时欢在意的,是他肩上的伤,不过目前看起来,似乎也恢复的不错。
出院前一天的傍晚,时欢抽空去了趟景秀湾。
这里比她的小窝宽敞许多。
时欢给陆沉添置了很多的日用品,包括那款她常用的沐浴露。
收拾衣柜时,一件黑色皮衣从衣架上滑落。
时欢弯腰捡起,突然认出这是去年冬天陆沉执行任务时穿的那件,袖口处还有一道没完全洗掉的血迹。
景秀湾的阳台正对着城市天际线,暮色将玻璃窗染成暗金色。
洗衣机开始运转的轰鸣声中,时欢站在阳台上给医院打电话。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陆沉带着笑意的声音率先响起:“我正想着你该打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会打来?”时欢的声音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
“明天我出院,你肯定会问。”陆沉的语气笃定得让人恼火,“怎么样,大忙人,明天几点来接我?”
时欢望向远处城市的灯火,问他:“那你明天几点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