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编织的渔网洞更大一些,编织的也更松弛一些,当退潮时也会更容易兜住鱼。
不过明月光还是遇到了一些问题,他没有多余的饵料去吸引鱼类了。
如今贻贝和浆果已经吃光,只剩下一些海带干,而海里的那些鱼类比起又干又苦的海带干明显是更喜欢吃新鲜的海带。
明月光想了想,决定去河道采集一些浆果做诱饵,顺便收集一些木头。
将剩余的网线编织成网兜,明月光穿上狼獾肚兜,拿上海带碗和木矛,随后拖着受伤的右腿朝河道走去。
这次明月光就是在赌,赌黑熊暂时不会来找他的麻烦。
他必须去赌,如今明月光已经没多少食物了,而那些浅水区域的贻贝也基本被他摘干净了。
如今在寒冷地区,明月光必须摄取足够的食物,来保证自己身体的热量维持生机。
每走一步都传来钻心的痛苦,明月光好不容易撑到河道,可迎接他的是深深的绝望。
事实表明,现实不会时好时坏,现实只会一直坏下去,直到把你压垮,压垮还不够,现实还会带一大帮子人在你身上踩踏跳舞。
能吃苦,所以会一直吃苦,就会有吃不完的苦,直到吃苦吃死的那天。
明月光突然笑了,是麻木的笑了。
他之前在河道旁发现的那些浆果树都被黑熊连根拔起,将树上的那些浆果全部踩碎。
地面上还有黑熊巨大的脚印,倒下的浆果树上没有一颗果子幸免。
就好似有一把刀剜在明月光胸口,红色的血液滴落,变成满地的浆果汁液。
5株浆果树,没有一株幸免。
明月光麻木的检查着,眼睛随意一瞟,倒是又发现一株矮小的黑色浆果树。
只不过这株浆果树与前面的浆果树不同,这棵浆果树是属于茄科有毒类的。
明月光摘下一小颗,咬破外皮舔舐了一下,苦涩带辣的口感传来,明月光立刻吐出口水,可口中发麻的感觉依然不断传来。
好在明月光只舔舐了一小口,没有吞下那些汁液,发麻的感觉只在口腔蔓延,没有侵蚀喉咙和肠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