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采药摔的。\"陈槿安抽回手,\"继续说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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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声敲打着茅草屋顶的时候,陈槿安总会不请自来。
她抱着一筐刚采的草药闯进医馆,发梢还滴着水,却先掏出块油纸包着的桂花糕:\"路上买的,趁热吃。\"
许临头痛得眼前发黑,却还是被她逗笑:\"下雨天哪来的热糕点?\"
\"我捂在怀里啊。\"陈槿安理所当然地答,转身就去煎药。药罐子咕嘟咕嘟响着,她突然说:\"今天看见稻田里长了种新杂草,根茎像蜈蚣脚……\"
许临闭眼听着,那些关于土壤酸碱性、嫁接技术的唠叨,渐渐压过了颅内的刺痛。有次她实在疼得厉害,恍惚间抓住陈槿安的手腕,才发现这丫头为了保持清醒,竟用银针扎着自己大腿。
\"你……\"
\"没事,我肉厚。\"
陈槿安飞快地扯下衣摆盖住血迹,继续讲\"如何用草木灰改良黏土\"。
最危险的是那次暴雨。
许临在山崖采药时旧疾突发,陈槿安踩着滑坡的碎石背她下山。闪电照亮少女绷紧的侧脸,许临在她耳边虚弱地笑
\"轻功不错,跟谁学的?\"
背着她的人面无表情
“自学成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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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好景不长。
某天傍晚,村里突然传来凄厉的哭喊声。她和许临赶到时,只见张婶抱着她十岁的儿子小豆子哭得撕心裂肺。孩子从树上摔下来,右腿以不正常的角度弯曲着,小腿骨刺破皮肤露在外面,鲜血直流。
\"让开!\"许临迅速蹲下检查伤势,\"胫骨开放性骨折,需要立刻……\"
她话还没说完,陈槿安已经行动起来。末世里她处理过太多骨折伤患。
我扯下自己的衣襟绑在孩子大腿根部止血,同时从柴堆里抽出两根直木棍夹住伤腿。
\"去找干净布条和热水!再煮锅蒲公英水!\"我对周围人喊道,手却稳如磐石地固定着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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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临飞快地取出银针,在孩子几个穴位下针止痛。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