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这群疯子、囚徒、刺客、医师——活下来了。
并且,一个都没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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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巷中,三名黑衣刺客的通讯器同时炸响。首领频道里只剩下刺耳的忙音,象征着最高权力体系的崩塌。
\"不可能……\"年轻刺客的匕首当啷落地。年长那位却突然撕下袖章,露出底下藏了多年的刺青。
地牢守卫扔掉了钥匙,任由囚犯们互相解开镣铐。有人跪地痛哭,有人茫然四顾,更多人朝着白塔方向狂奔。
钟楼顶端,一个戴斗笠的身影静静注视着这一切。他手中的怀表咔哒作响,表盖内侧藏着一张泛黄的全家福——正是前首领一家五口的合照。
\"终于……\"他轻声叹息,转身消失在晨光中。怀表落下的瞬间,表盘反射出他腰间若隐若现的黑羽纹身。
当天午时,雍城集市悄然出现传单。纸上只有简笔画:倒塌的白塔旁,一株新芽破土而出。
没有文字,但每个雍城人都懂——这是二十年来,他们第一次敢做关于明天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