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那些草药害的……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张小文絮絮叨叨地说着,话里话外都在撇清自己的责任。
陈槿安静静地听着,这样的人——需要帮助时卑躬屈膝,危机一过就翻脸不认人。
\"槿安,你就帮帮忙吧,\"张婶忍不住劝道,\"许大夫在的时候可是义诊……\"
\"我只是个种地的,不是专业的大夫。\"
陈槿安打断她,声音平静得可怕。
\"但你懂医术啊!白河村那次……\"
\"三十两。\"陈槿安突然打断她。
\"什么?\"
\"三十两银子,少一分我都不会去。\"
现场一片寂静。张小文张大嘴巴,脸上的泪水都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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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十两?\"她结结巴巴地重复,\"我哪有那么多钱……\"
陈槿安眼神玩味地看着她
\"那就另请高明。\"
张小文突然暴起,指着陈槿安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个见死不救的贱……\"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谩骂。
张小文被打得踉跄几步,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陈槿安。围观的村民也惊呆了,谁也没想到印象中温和能干的\"槿安姑娘\"会突然动手。
陈槿安甩了甩微微发麻的手掌,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
\"你得庆幸这里是李伯家,下次,我会用刀。\"
张小文终于崩溃了,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村民们面面相觑,没人敢再出声劝说。那个站在月光下的女子,眼神虽然平静,但是周身散发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与平日里温和的形象判若两人。
\"没钱就另请高明,\"陈槿安转身回屋,好心提醒了一下\"人还在家里躺着。\"
门关上了,隔绝了外面的哭闹声。
陈槿安吹灭油灯,重新躺回床上。屋外的嘈杂声渐渐远去,村民们应该是陪着张小文去找郎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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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陈槿安如往常一样在田里弯腰拔着杂草,指尖沾满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