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干嘛用这么轻浮的眼神看着人家,怎么,色令智昏了?”君景见她老实安分,也放下警惕,打趣她两句。
顾君诀就故作娇羞:“哪有,我就是觉得他漂亮。”
“还说。”
原本应该是来吊唁的两人忽然变成打情骂俏,要是别人在这里,一定会拿扫把将两人打出去。
可黎夜就像是没听见似的,丝毫不理他们,也没明确表示自己会不会出席两天后的酒席。
君景当然希望他去。
这种争夺许久,好不容易胜利的满足感,将会在两天后的酒席上达到巅峰。
他要黎夜亲眼看着爱妻别嫁他人。
这种感觉一定很美妙。
顾君诀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见不得人的主意,这个时候,之前出去的长风忽然回来了,他上前两步,“主子,那个人又来了。”
“让他滚。”
“是。”
干净利落的一段对话。
顾君诀不明白他们说的是谁,正巧这时候君景觉得呆够了,就提出告辞。
黎夜也没送。
估计他心里是想他们有多远滚多远。
两人出去。
门口,顾君诀看到了沈殊,他被府上的人拦在外面,不让进门。
他穿着那件他们初遇时内裳边沿绣着浮生梧桐的黑衣,外披兽皮大氅,皮肤苍白得好似白纸,眼眸微垂,看不起神情。
顾君诀他们出去的时候,看见黎司渊跟沈殊背对而立,蓝行歌在旁边抹眼泪。
看见他们出来,黎司渊似乎低声对声旁的小姑娘说了什么,两人就走了,也没有再留给他们什么多余的眼神。
沈殊就这么一个人站在外面,孤独得有些凄凉。
顾君诀想起自己刚才被所有人排除在外时的感觉,一时心里哀戚。
她不知道极沼之林之后发生了什么。
她是在那很多天以后才醒的。
按照君景的说法,她娘亲也在是在她醒来前一天才香消玉殒,宅子里的痛哭声他隔着几面院墙都能听见。
这段时间沈殊经历了什么,她猜不到,不过看他这疲惫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