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生反应很快,迅速吹灭油灯,犬养的刺刀已抵住地窖木门缝隙。黑暗中只剩三双眼睛的微光,如同荒野中濒死的饿狼。
直到猫叫声远去,麻生才重新点亮油灯,火光映出他额角未擦净的冷汗。
“好了,我们该回去了,分头行动田中,你明天去‘大政翼赞会’的慈善宴,接近近卫文麿的夫人,那女人沉迷高卢鸡的占星术,你在劳工营无聊时背熟的星图该派用场了,一定要拿下她”
“我呢?!”
犬养扯开衣领,暴凸的喉结随着压抑的怒吼滚动着。
“去陆军省给那帮混蛋擦军刀?!”
没办法,犬养一直都是走小人路线,当初在倭军里面到处捧臭脚,除了这个,实在没拿得出手的技能。
“不”
麻生从砖缝抠出一枚生锈的子弹壳。
“你去‘偶遇’参谋次长稻田正纯,这几天我已经摸清楚了,他每天清晨会在二重桥跑步,衬衫第三颗纽扣永远系错。”
麻生嘴角勾起一抹讥诮。
“你要夸他是‘不拘小节有大将之风’…”
得,还是捧臭脚老套路,只不过是从群捧变成vip独捧。
\"噗嗤\"
田中实在没忍住,直接笑出声。
“犬养君这也算是术业有专攻“
“闭嘴!”
犬养突然扑过去一把掐住田中脖子,直到对方脸色发紫才松手。
“老子还能背下整本《战阵训》…倒是你!”
手里的刀尖划过田中军装领口。
“再敢逼逼赖赖,老子先割了你的舌头!”
沉闷的雷声滚过地窖,麻生忽然起身掀开腐朽的佛龛底板。
霉烂的经卷下露出一尊断臂观音像,手掌托的玉净瓶里竟塞着三支胡力提供的“救命吗啡”。
“呵呵以为我们是提线木偶…”
碾碎一支吗啡瓶,玻璃渣刺入让掌心鲜血淋漓。
“但我偏要当割线的那把刀”
犬养愣了愣神,暴戾的神色逐渐化作狰狞笑意。
“有意思…等老子当上陆军大臣,先调炮口轰了琉球的军事基地”
田中却语调轻快道。
“我说两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