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在颤抖，带着一种让人心碎的哽咽：“你……你这个大坏蛋！”
她仿佛在撒娇，又仿佛真的生气。
若真的生气，那霍折的心里也能松口气，小孩子嘛，闹一闹就好了。
可若是在撒娇，那他更高兴了。
他仿佛看到了六年前她娇嗲着声音指着自己说“你真是个大笨蛋”。
男人的心猛地一颤，突然想起六年前那个意气风发、骄傲自信的少女。
她总是喜欢跟在他身后，调皮地叫着他“大笨蛋”。
她的声音是那么清脆，那么悦耳。他突然意识到，他有多久没听到她这么叫他了，又有多久没看到她的笑容了。
她就像一朵带刺的玫瑰，美丽却危险。
她就像一只骄傲的小孔雀，高高在上，目中无人。
她就像一只骄傲的小天鹅，优雅高贵，不可一世。
她明明是那么美好，那么耀眼，那么骄傲，那么自信，可这一切，都被他亲手毁掉了。
他毁掉了她的一切，把她从云端拉进了泥潭，把她从一个骄傲自信的公主变成了一个怨妇。
他……是个混蛋。
御盼桐挣扎着想要推开他，捶打着他的胸膛，哭喊着：“你走开！你这个大坏蛋！”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听起来委屈极了。
霍折突然觉得，他似乎回到了六年前，那个少女曾经也这样哭过骂过……
霍折回过神来，紧紧抱着她，将脸埋进她的颈窝，感受到她的眼泪落在自己的脸上。
他突然觉得心口一疼，他欠她的，他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可又觉得，他应该放手了，应该让她自由。
可是……他舍不得，他做不到就这么放手，做不到就这么放弃她，做不到就这么离开她。
她就像一束光，照进了他黑暗的世界，让他有了活下去的欲望，有了想要变好的想法，有了想要保护她的冲动，有了想要照顾她一辈子的念头，甚至有了和她共度余生的想法。
他做不到就这么放手，做不到就这么放弃她，做不到就这么离开她。
“是！……